政權相當強大,香港人不論身在何方就只有這麼少,我們希望這期雜誌能夠為各位提供少少反思,為大家溝通和連結創造一些思想基礎。
在迷惘亂世之際,或許讓我們回歸基本步,誠懇地一起走下去。
要做到真正的尊重,其實不應停留於去留問題的表面,而是從根本理解他人的想法。
那反送中運動出現的短暫結合,其實是依靠一些犧牲和傷痛組成的創傷來維持那份群體的共同感覺。或許,我們不知道何時會再有那一種結合。但知道自己所看見的世界是有限的,還有承認群體無法一致的複雜性,也許讓我們在黑暗中有一點亮光:總會有一天,人是可以不必計較以往的矛盾,再走在一起。但在這之前,人必須花費許多力氣維繫那非常脆弱的聯繫。
筆者不會爭論現今香港有沒有空間抗爭,但須強調海外空間之大可以是陷阱。
我始終深信,只要我們決定留守,不放棄在縫隙中負隅頑抗,以香港人的能耐,絕對能在黑暗中抓緊一線光。
這個體制除了顯現於公共層面,最終也必須和本地抗爭接合,形成一個∞的循環。一班又一班火車把握最後時機,帶著逃難者撤離納粹德國,免於被殘殺的命運;一個又一個的反抗者,堅持在淪陷的土地負隅頑抗,面對死亡和重生的可能。歷史上的去與留故事,是如此簡單截然,卻又沉重無比。
當每個個體都有各自的故事,動機、情緒、決定都是交疊甚至矛盾的,但總有那麼一瞬間,大家看著相同的舞台,懷著相似的心動與滿足——「你一笑像漫天煙花散開」 。正是共同的目標,讓人們毋須等待天理,都可以參與行動,用「人理 」取代之。
叔,我喺香港寫得一日、奔走得一日,係一日——
未敢放棄、未敢忘記。
張懸曾在訪談中提到,她希望自己能永遠以這麼樂觀和天真的態度與民眾一起參與社會運動,於是便反用了「 玫瑰色 」去借代自己看待台灣社會運動的支持者和參加者的態度,正如歌詞中「 看見尋常不會有的奇異與歡愉」,鼓舞了自己去投身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