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論

「中國製造」的「鳥籠」經濟

對美國和許多西方國家而言,現今中國既是惡名昭彰的極權國家,亦是全球產業鏈上的競爭者。這些年,正值全球極權主義不斷擴張,世界更需要一套如何應對中國這個混合市場與極權社會主義政權的說明書。這次筆者評論的新書《毛澤東與市場:中國企業的共產主義根源(Mao and Markets: The Communist Roots of Chinese Enterprise)》,正試圖解釋這套混合體,思考中國如何意圖製造一個「鳥籠」式的市場經濟。

「盛世」以後可會有? 教我確信中國實體經濟無以爲繼五個人

中美關係專家貝克立 (Michael Beckley)、布蘭茲 (Hal Brands) 近作《危險地帶(Danger zone: The coming conflict with China)》 斷言大陸國力行將見頂,主要論點為「一孩政策」形成「人口斷崖」制約未來勞動力補充以至經濟增長,並且國內生產總值(Gross Domestic Product, GDP) 日漸萎縮之際,安老開支所佔比例將於三十年內提升至百分之三十——撇除人口特徵變化,當我回想中學時代以來北人所謂「懂經濟」幾位學者以至業內人士(practitioner)言傳身教中國經濟不同部門(sector)特色,北朝外強中乾、國計民生敗絮其中景象,霎時歷歷在目。下文謹以國民收入等於私人消費、私人投資、政府開支與淨出口相加(Y = C + I + G + X - M)公式為框架,試從宏觀到微觀分析中華人民共和國經濟各方面制度缺陷,佐証紅色中國長遠而言無法超越美國一說。

香港——而非臺灣——作為中美對抗的最前線

舉凡今年以來引起話題的出版物,從 Chris Miller 的 Chip War 到 Hal Brands 與 Michael Beckley 的Danger Zone: The Coming Conflict with China,無不都是在討論以下這件事:中國與美國在經濟、科技乃至軍事上對抗,臺灣正巧在這對抗的中心,因此許多國際媒體便以「危險之地」來形容臺灣。 不過,我最近愈想愈不對勁,香港不才是現在地球上最危險的地方嗎?畢竟,香港「已經」實質上處於比臺灣更加危險的境界。

東升西降:力壓歐洲的中國藝術市場

到底中國藝術市場的經濟魅力何在?可以令國際拍賣行無視一切政治壓力和「支爆」風險,在香港落重注?中國藝術市場繁榮的背後透視著甚麼政治寓言和複雜的社會形勢?中國和香港的藝術市場未來何去何從?當中暗藏著甚麼隱患?

來自愛爾蘭、波蘭和中國的三隻驢子

過去半年,剛好看了三部跟驢子關係密切的電影。它們分別是愛爾蘭導演 Martin McDonagh 的《伊尼舍林的女妖(The Banshees of Inisherin)》、波蘭導演 Jerzy Skolimowski 的《驢子伊艾奧(EO)》,以及中國導演李睿珺的《隱入塵煙》。而且,這三隻驢子還分別闖進了柏林、康城和威尼斯三大國際影展,實在前所未聞。坦白說,對電影裡的驢子品種沒太多研究,但片中三段不同語境、國境的人驢情緣,卻滲著各不一樣的際遇和命題。

中國經濟奇蹟一旦結束 東亞香港通通西港化?

現在一般人耳熟能詳的中國崩潰論,根源其實是更早的八九六四。鎮壓發生後中國收拾亂局,並沒有像蘇聯及東歐一樣改朝換代。西方當時流行一種想法,中國也很快會像它們一樣,蘇東坡效應最終會波及中國。之後一些香港菁英努力外交斡旋,中國也成功與全球資本簽訂聖約,中國最終加入世貿,在物質上融入西方。 六四之後一些年,中國崩潰論就失效過一次。之後中國崩潰論也是過一些日子就浮上水面。新聞界學術界也做過很多中國崩塌預測,似乎一一失效。

巔峰推測的誤區:

盛極必衰,否極復泰,固然是古今不易之理。所謂「巔峰」,不單是最輝煌的一刻,也隱喻著衰落的開端。人類執迷於「巔峰」的預測,但是在人文社會、歷史潮流、國際關係的領域之中,往往只能構建事後孔明式的後設理論,而難以在萬變的世界下準確判斷「巔峰」的出現。有關於共產中國的「巔峰」與「衰落」,支爆論、中國衰退論已經流傳超過 20 年,「我哋要同中共鬥長命」這種豪言壯語到底會是幾多代人的「有生之年系列」?「巔峰思維」為我們帶來的展望,究竟會猶如輾轉千年的末世預言不知所終,還是真的可以依據現世因素作出判斷?

人口負增長足令中國失卻超級大國地位嗎?

中國人口歷史性下降,眾多分析指出,人口紅利已消失,隨之而來的是人口老化,勞動人口持續下跌,世界工廠地位笈笈可危,醫療開支、社會負擔增加,經濟活力大打折扣等諸多問題。中國經濟真的出現拐點了嗎?從此會走下坡?

讓全世界消費香港 我們都是香港的推銷員

抗爭,尤其是以離散族群為主的抗爭,很少能夠維持多過一代人的時間。遠的不說,以中國大陸八零年代末的學運為例,雖然八九六四後離開中國大陸的民運人士,仍然有許多有心人希望薪火相傳,但過了一代人之後,能量也消耗殆盡,亦難以成為一股社會運動力量。 「究竟我們這代人,在未來的二、三十年,有甚麼可以做?」